纪将有些微微地咳嗽,她面色潮红。
□□退去后,手脚逐渐开始发冷,她下意识地伸手想要寻找些蔽身的东西,却抓住了将才搭在床头的那件狐狸皮的袍子。
她尽力地蜷缩起身子,缩进去。皮毛质地的东西,在烧着炭火的屋子里,一下子护住了人的温度。宋间低头看着缩在他身边的女人。她背对着他,浑身□□,光滑的脊背还露在外面,下身留着他给与她的杖伤。
此时她不再羞赧,不再躲避,她只是冷。只是疼。
只是这天地间漂泊如浮萍的柔弱人。
他隐隐地心疼。
她不是公主多好,她依他而生,汲他而活,该多好。
“宋简。”
她把头埋入狐狸皮的袍子中,瓮声瓮气地唤了宋简一声。
说完,她就捏紧了手指,甚至闭上眼睛,她不指望他会有回应。
寒津津的风透过门框的缝隙渗进来,知觉清晰灵透。
宋间翻了个身。然后,纪姜听到了从前她所熟悉的那种声音。
“在啊。”
次日,晋王府有事,宋简走得很早。
然而,整个宋府的下人们面上看着平静,私底下却炸开了锅。迎绣原本在西桐阁前剪腊梅枝。
两个等着收拾里间冷水的小厮凑到她面前道:“绣姐姐,你是过来伺候新姨娘起身的吗?”
迎绣看了一眼里间。宋简走的时候,是让张乾拿着衣服去偏屋里盥洗的,是以这会儿纪姜还没有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