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被扣下,在场的其他人也就不敢动轻举妄动了。
纪姜从地上挣扎着站起来。对顾有悔道:“阉狗?是东厂的人?”
顾有悔忍着伤口的疼痛,啐道:“你听这阴阳怪气的声音,这不是那群断了命根子的,还能是什么东西。”
那人虽被顾有悔扣在剑下,声音却仍带着一丝诡异的笑。
“呵,想不到,宫里面养尊处优的公主,也会使这样阴的招。”
纪姜将脖子上的绳子摘下来,走到他面前:“纪姜不过是求生,若公公愿意放我一命,我也不会害公公的性命。”
那人笑了一声,抬手摘掉了面上蒙着的黑布。
黑布之下,到也是一张清秀干净的脸。“呵……我还不至于听你一个女人的摆布,听令,不用管我,杀……”
“杀了我,你身死,他们令功!”
他的话也被纪姜赌了回去。在东厂多年,他全然明白这个女人是在和他攻心,但却偏偏一语踩到了他的痛脚上。
被人下了命根子的人,这一辈子,就和名誉,子嗣没有关系了。所以他们跟在梁有善身边替他杀人,也不过是要求自己的一个人的富贵。他们这样的人,就算是为大义而死,死后也不会有人为他们立碑,也不会有人给他们延续香火。这也是为什么,梁有善被迫散还南方良田后恼羞成怒的原因。他们毕竟不是顾仲濂,宋子鸣这样的人,奴颜婢膝地活在主子们的脚底下,除了那点子浮在水面上的富贵,还能求什么东西呢。
“杀了我,你就是这些人的垫脚石。你在梁有善身边爬了这么久,不可惜?”
“你闭嘴!”
“我可以闭嘴,我也跑不了,不过,你给了我选择死法的余地,我也一样给你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