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姜,杀你的人放不得,这是江湖的规矩。否则,会没完没了的。”
“顾有悔,我身边,没有江湖。”
顾有悔一怔,这话实有深意,却不是在这个时候该去细想的。
他不想违逆纪姜的意思,垂手放下了剑。
那人从站起来,翻身上了道旁的一匹马,调转马头来又看了一眼纪姜。“唐幸谢公主不杀之恩。”
顾有悔望着那人的背影。
“唐幸?这可怪了,这种人不是该千方百计地在咱们面前隐藏身份,这自报家门是什么意思……”
话未说完,他突然觉得手上一阵脱力,剑也应声落地。
纪姜回过头,“怎么了,伤口要紧吗?”
顾有悔低头看了一眼腰间,隐隐觉得有些不详,这个伤口其实并不深,流血也不多,对于他而言,这样的伤过去不知道受过多少次了。不至于啊。
还没来得及细想,又是一阵脱力感席来,他几乎站不住,身子往边上歪去,一下子跌坐在车轮旁边。纪姜觉得不对,忙半跪下去,撕扯开他被刀划伤处的衣料。
伤口已然呈了青黑色。
“这是……”
顾有悔低头看了一眼,无奈地笑笑,也对,她倒是有勇气给邓舜宜一刀,可哪里会用染毒的东西。
“不知道吧……”
他咳了一声,“那把刀……刀上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