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如前辈般的人物作先生,倒也未必不可。
云江蓠心中思量着,兀然又嘲自己多想。
如此唐突,不问当事人便画下画像的事情她也是第一次做,如今缓过神来却是有些不自在。
她今日见着那女子,心中便有些好感。
并非容颜所致,仅是那身气质风骨。
容颜会衰变,可风骨永存,心是坦然自由的。
云江蓠莫名有些羡慕那女子。
祁清和在城中闲逛许久,进了茶楼中驻足歇息,却听见身旁有人谈论云家的事。
“据说云家那位单灵根的小姐回来了?”
“确有此事,不仅如此,估计日后也不会走了呢!”
“哦?为何如此说?”
“嗐,她母亲正在给她寻城中的高手作先生,不就是日后都要留下的意思吗?”
“啊,原来如此。”
祁清和垂眸握着茶杯,瞳孔中神色骤然一顿,随即轻抿了口茶水,慢慢饮尽了这一杯,握住了自己收拢放于一旁的油纸伞,身形瞬息消失在了茶楼中。
她如今是大乘中期的修为,以伞剑为武器,去做一个先生绰绰有余了。
祁清和最终见到了云家的小姐,不是云江蓠,而是云晚妤。
果真如传言中一般软弱,只是询问过她的修为,打量了几眼便雇了她这个先生。
祁清和将修为隐藏到了元婴中期。
“前辈这般人物为何会来此处作先生呢?”
临别时,云晚妤突然好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