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垂眸,暗自伤神般抬袖轻眼脸颊。
什么东西?
祁清和眉心蹙得愈深了些,声音也冷下来了:“夫人慎言。”
“啊,妾身不过是与前辈开个玩笑罢了,前辈怎么还生气了呢?”
云晚妤嗔怪地瞧了她一眼,轻哼着扭身走了。
祁清和的院子周围没有守卫,也是怕冒犯。此时云晚妤一走,便只剩了她一人立于晚间风中,脑中也被吹得愈加清明了几分。
云家……果真不同寻常。
她眯眸呆了会儿,掐指在自己的院子周围布下重重阵法,确认无恙后才慢慢走了进去。
有点儿意思。
“可探到她带蓠儿去了哪儿?”
主屋昏暗,女人的声音依旧柔弱娇媚,只多了些微不可觉的冷意。
“属下无能,未能跟上。”
暗影跪于屋中,垂头认罪。
“连你都没跟上,那这位祁先生可就不是一个区区的元婴真君了。”
绕于舌尖的叹息声缓缓流露,破碎在空气里。
女人含笑感慨着:“我这好女儿的气运当真是不错的。”
从前有人护着,如今又有人护着了。
真是……叫人妒忌。
“可要将祁清和赶出去?”
暗影沉于角落,低声询问。
“不必了,请神容易送神难,若是此时赶她只会适得其反。”
“多一个人又如何?”
茶水泼落飞溅,滚烫灼烧于指尖,尽是说不出的阴狠算计。
“最后赢的只会是我。”
主家的事情早已传遍各方,只剩最后一些喘息的时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