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弯起了好看的桃花眸,瞳孔中倒映出姑娘的身影来,方才若有若无的些许冷淡漠然在顷刻间如冰雪般消融,转而露出往日中对待顾寄欢的纵溺与温柔来。

仿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她都不会责怪厌弃姑娘。

这样的神色是极叫顾寄欢沉沦的,这会儿也很好地慢慢安抚了姑娘在恐慌下不住颤抖着的心头,让她定定看向了女人的眸子,随后乖顺地慢慢软下身子,唇边忍不住浮现出几许含满甜意的笑容来。

“……欢儿不哭了,欢儿听师父的话。”

“只求师父莫要离开欢儿便好。”

祁清和抬手抚着她的发,为她一点点揉着昨夜被折腾酸疼了的腰肢,微眯眸问她:“欢儿是何时起的心思?”

指尖下的姑娘闻言一僵,随即若无其事地蹭了蹭覆在自己墨发上的手,小声回答了女人的问题。

“欢儿进秘境时才晓得的……”

她偷偷抬眸瞥了眼女人,长睫轻颤,雪白的脸颊上晕染出几分艳色来,声音细弱蚊呐:“欢儿的幻境里……全是师父……”

姑娘颇为羞赧地垂了头,只露着通红的耳尖:“随后便……有些怕师父会扔下欢儿…”

祁清和安静地听着她的解释,心下有些好笑,忍不住无奈地伸手去捏了捏她的脸颊。

真是个连谎话也不会说的孩子。

女人瞳孔微冷,溢出点点兴味来,将下颚抵在姑娘的发顶,没有再开口追究什么。

恐怕这孩子在秘境中看见的,并非全然是祁清和与她自己在一起的画面,或许……还有些祁清和与旁人纠缠的故事掺杂于其中,这才让她受了刺激,不管不顾地做出这种荒唐之事来。

祁清和将顾寄欢从乱葬岗中捡出来好生养着,实在是不能更清楚她的性子了。

如今的姑娘瞧着柔软乖巧,实则心底还藏着些许自卑和不安,性子中也分外敏感偏执。

女人垂眸冷眼瞥着她,心中慢慢思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