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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为猜到了些许,所以才会止不住地升出几分茫然无措与惊慌。

也正因为她摸到了些如今的局面,所以比起迷雾般一眼望不见前路的恐惧,她又显得分外镇定起来。

黎知鸢之所以会与祁清和耍性子、提要求,就像个落了单的波斯猫昂着脑袋朝祁清和伸爪子试探她的立场和底线一样,是由于祁清和手腕上与她相连的伴侣契约,才让她稍稍松下了些许警惕,在这全然未知的世界里下意识依赖靠近了几分。

无关乎特殊的情愫,倒像是利用。

修炼不觉时间,一直等管家前来院外垂首回复,询问祁清和可需用餐,女将才恍然察觉此刻天色已至晌午。

“将饭菜装在木盒中给我罢。”

祁清和垂眸抚平了方才因练刀而略显凌乱的衣襟,淡淡对管家吩咐道。

有些话不必说得太明白,女将只负手转了转腕中佩戴着的佛珠,平静告诫了一句:“往后不许下仆进出我的院子,若有重要事件只管传符通报即可。”

“若是有不守规矩的,杀了便是。”

这语气里满是杀戮血气,狠厉而果决。

老管家神色一凛,连忙垂头恭敬应是。

他做事效率很高,不过一会儿,再次前来时手中已多了一个精致的棕木食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