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璃书不再管她,只顾眯眸打量着那人,眸中闪过几分晦暗之意,喃喃自语道。
【下界有大道限制,我是不好动手。但想杀一个人,可不只有亲自上阵这一条路。】
【当年我能夺了她的一切,如今自然也能!】
【阿书……】
【闭嘴!】
魏璃书冷脸怒斥了句,最后深深看了那人一眼,转头挥袖散去了身形。
莫怪我心狠,做事做绝,这是当初你教给我的道理。
正弯腰挑选街边小摊上花灯的女人兀然垂眸勾唇,随手提起了一盏灯,漫不经心地朝着方才那两道身影存在之处投去些许目光,不过片刻又有些无趣地敛眉打量把玩起自己手中的灯盏,抱袖朝着客栈踱步行去。
无可救药的蠢畜生。
女人神色中含了些笑意,眉梢边却闪过凉薄厉色。
白皙指尖轻轻拨动花灯,又自灯下流苏悄然滑过,带出一阵迤逦弧度。
蠢货就是蠢货,纵然松手将她想要的东西送到她面前去,她也拿不稳。
也难怪。
毕竟,不属于她的东西,永远也不会属于她。
“你们两个还想瞪到什么时候?”
行至一半,祁清和突然顿下脚步,略带些无语地回眸打量了身后二人一番。
顾寄欢抱胸收回了目光:“当然是等到老前辈仙逝之时停下。”
其间放肆太过,另祁清和也忍不住蹙眉斥了句:“欢儿慎言!”
“……你叫我什么?”
顾寄欢一愣,甚至都没用在意她的训斥,下意识松开了指尖,突然直直盯向了祁清和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