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曲锋只身一人来到了与赵长夏约定好的地方。赵长夏穿着两件褴褛的短褐,还将剩余的衣物捆成团挂在腰间,除此之外什么都没带地与之碰面。
曲锋不禁疑惑:“你没有别的物什家当了吗?”
赵长夏说:“曲家需要,我便回头拿去。”
曲锋忙拦下她:“不必,你说得对,曲家不缺那一点锅碗瓢盆,带着反倒惹人注目,走吧!”
“这人很聪明。”曲锋心想。他知道赵长夏是故意不带除了衣物之外的东西的,想必是为了给自己留后路,哪天在曲家待不下去了,还能跑回山里继续生活。
他走在前头,赵长夏默不作声地跟在后面眼观四方耳听八方,——虽说昨天夜里她已经过来把浦村的地形、民居分布位置都调查清楚了,但今天还得注意那些容易设伏的地方。
进了村后,果然没什么人在意赵长夏,虽然有打量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但没有人多管闲事。
回到曲家,门口的大黄狗立马吠了两声,门屋内跑出一个年轻男子,一边恭敬地喊“郎君”,一边打量曲锋身后的赵长夏。
“嗯,这是新来的杂役,住你隔壁那屋,你带他过去。”曲锋吩咐年轻男子,末了,又转头跟赵长夏说,“等你安置好,你到书房来一趟。”
“……”赵长夏入乡随俗,恭顺地应道,“是,郎君。”
等曲锋一走,年轻男子立马凑到赵长夏身边,自来熟地道:“我叫荆溪,荆州的荆,溪流的溪,你呢?”
“你叫我赵六月就行。”
“赵六月,这名字倒是好记,你跟我进来。”
二人一前一后进了门,门的两边有一排屋子,跟四合院的倒座房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