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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清江摇了摇头,似乎想让意识清醒一点,她准备起身,嘴里还嘟哝着:“我得去看看爹怎么样了。”

结果还未起来又跌了回去,直接趴在赵长夏的身上。

赵长夏搂着她的腰,暗暗叹了口气,道:“他那儿有你小娘照顾着,有什么动静肯定会第一时间喊你的,你眼睛本就哭肿了,今夜又不睡觉,明天只怕眼肿的同时还挂着黑眼圈,怎么见人?”

曲清江闻言,直接把脑袋搁在赵长夏的颈窝处,嘟哝了句“对哦”然后就沉沉地睡去了。

赵长夏:“……”

你好歹给我回房再睡啊!

她完全可以肯定,曲清江就是醉了。但不是那种意识全无、浑身发软的“醉”,也不是那种恶心反胃会呕吐的“醉”,而是那种会放大内心的想法与欲望,毫不顾忌地将与平日截然不同的一面表现出来的“醉”,——俗称“耍酒疯”。

赵长夏僵坐了好会儿,直到身体渐渐放松,而夜视眼药水的功效也快消失了,才将曲清江抱回了房间。

她并不清楚曲清江住哪间房,不过有其中一间房的门没有关,她猜是曲清江出来得太急,所以没来得及关门。

踏进去后,先是看到了架子上五颜六色的丝线,还有没来得及收拾的针线,所以她立马就确定这里是曲清江的房间。

曲清江估计是太疲惫,加上醉酒的缘故,赵长夏将她放到床上时也没有醒过来,只是一张脸红扑扑的,也不知道是天太冷了,还是醉态。

赵长夏给她盖了被子后就去巡田了,昨晚的“守岁”活动时间虽然已经过了,但她可不会因此而偷懒不去巡田。

巡完田回来的时候,村子里的公鸡已经开始啼叫,她仅睡了三个小时,又准时起来晨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