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曲家人,你不管族里后辈的未来,这叫什么?这叫数典忘祖!”曲铭指责道。
“是呀,大家都是同一个祖宗生的兄弟,理应同气连枝发展曲家,哪能如此自私?你可不要当曲家的罪人,这可是要被从族谱上抹去名字的。”曲锦明面上是劝曲锋,实则也是在以族谱除名作为威胁。
曲锋以前顾虑太多,这会儿却有了壮士断腕的决心:“你们不要说了,乐娘代表我,要么你们让她参与祭祖,要么我收回族田!”
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曲铭道:“老三,你再考虑考虑,何必要将事情闹得这么僵?大家都是兄弟亲人,在这乡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闹太僵对谁都没有好处不是吗?”
曲锋没说话,曲镇看了看他,提议道:“不如大家各退一步,允许乐娘从旁协助三哥搬抬一些祭品。三哥的身体状况大家也都知道,抬不得重物、干不了累活,祭祖这等事与其让下人代劳,还不如让自己的血脉来得妥当。”
他又悄悄地跟曲锋说:“乐娘此前未曾参加过祭祖仪式,忽然之间让她负责这等事情,出了岔子不就是落人口实了吗?”
曲锋的脸色缓和了许多,他也不想闹得太僵,就怕自己死后,这些人会加倍地欺负乐娘。
曲镇看向曲铭:“族人以为如何?若族长不能决断,也可以回去与阿湖、阿源他们商议。”
曲湖是曲铭的第三子,曲源是曲锦的长子,二人都在读书,束脩大半来自于族田的收益。他们临近科考也要大笔盘缠,曲镇这么说也是在敲打他们。
曲铭与曲锦俩兄弟虽然不乐意,但为了两个孩子的前程,也不想这么快与曲锋撕破脸,便应了下来。
事情商谈完,曲锋留曲镇下来吃午饭,让赵长夏将其余人给“请”了出去:“六月,送客。”
赵长夏刚才未发一言,存在感不强,直到她站出来,众人才注意到她。不过,大家除了认为她的长相跟曲锋都是男生女相,而多看了她两眼之外,并未在意一个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