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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曲氏族人间的气氛之诡异,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曲锦找了村里的正骨郎中给他的小儿子曲溱把骨折的手指给正回来,左邻右舍都十分好奇地打听发生了什么事。

曲锦想到自家大哥吩咐的话,只能强忍愤怒,道:“他祭祖的时候不小心摔倒了,折了手指。”

邻居啧啧称奇:“这得是以什么姿势摔跤才会摔成这样啊?”

曲锦觉得邻居是在嘲讽他们倒霉,心中不悦,沉着脸去找曲铭:“大哥,难道就这么放过那小子?我溱儿的手伤成这样,得好一阵子不能干活呢!”

曲铭的身边还有他的几个儿子,每个人都是眉头紧锁,显然很犯愁。

“要算账,但不能这么大张旗鼓地算。今日我们激怒了老三,若是我们再这么企图以气势来压倒他,只怕会适得其反,引来他的报复。”曲铭道。

“那现在怎么办?”

曲铭看向他所有儿子中,最出色的三子曲湖,问:“湖儿,你说怎么办?”

曲湖二十有六,自幼便展露出了读书的天赋,因而八岁那年被曲铭送去了读书。

二十一岁那年,他第一次下场考试,但经验不足、太过紧张,卷子弄脏了,所以没有得解。

第二次参加解试因取解的名额少了,他名落孙山。后来更是遇到战事,朝廷停止了科考三年,直到今年才颁诏决定明年的八月将会举行秋闱考试。

曲湖对这次的解试取解名额志在必得,为此更是打算明年启程去州府找名儒指点他。这其中要花不少钱,他家是拿不出来的,只能靠族田的那点税收,甚至还得找曲锋借钱。

若是跟曲锋闹掰了,被收回族田不说,可能也得不到资助,他自然不希望出现任何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