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驴我?”
曲清江:“……”
她隐约明白赵六月的意思了,——赵六月觉得她那句“再煮一碗酒”的话一听就是假的,是骗人的。
她终于跟上了赵六月的脑回路,但她怎么觉得赵六月逐渐不对劲起来?
赵长夏忽然道:“喝了酒,身子好暖和,我觉得我的脸热乎乎的。”她又把话题引到曲清江的身上,“你这酒再不喝得凉了,凉了不好喝,也无法令身子变得暖和。不过既然已经凉了,那还是不要喝了吧?冷的话就盖好被子。”
说到盖被子,她的话题又开始跳跃,“对啊,这么晚了,你是不是该去睡觉了?早点喝完酒早点睡,你还年轻,不要熬夜,熬夜伤身体不说,也容易早衰,你不想十七八岁的年纪就顶着一副历经沧桑的苍老脸蛋吧?”
曲清江目瞪口呆。
她低头看着自己碗里的酒开始沉思:赵六月好像、大概是喝醉了?不然她的话怎么突然多了起来?以前几乎是问她一句才回答一句,现在好像开始了说教模式。
不过上一回赵六月并没有醉态,难道是这酒的问题?
曲清江喝得少且喝得慢,暂时没有上次醉酒的那种放浪形骸的冲动。
虽说她知道赵长夏大概率是喝醉了,但她没有提醒对方的意思,反而好整以暇地看着对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话痨起来的赵六月虽然跟以往的形象大相径庭,但她并不讨厌赵六月的这种变化,反而还觉得特别……可爱。
“我跟你说,你还有特别不爱惜自己身体的地方,就是这么晚了还刺绣。刺绣这种细活伤神又伤眼,白天都得做一个时辰休息一刻,更别说晚上了。我担心你二十岁就提前过上红枣泡枸杞的养老生活,不仅神经衰弱总是头晕眼花,视力还差,到老了你就会跟个瞎子似的,人走到眼前都得摸把脸才知道是谁……”
曲清江憋不住,“噗嗤”笑了一声,走到赵长夏的身前,闭着眼上手去摸她的脸,问:“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