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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曲清江是在报复他昨日的羞辱之言,所以今日也以牙还牙,他为了自证清白,辩解道:“我没想被你爹过继,谁稀罕当你爹的儿子?!”

曲清江勾了勾唇:“那就好,记住你说过的话!”

曲溱辩解完才知道自己主动舍弃了被曲锋过继的机会,然而后悔已经来不及,不仅是曲清江,在场的村民都听到了。

他愤恨地攥起了拳头,就在这时,他那只受伤的手又开始隐隐作痛,他抱着自己的手叫道:“嘶,好痛!”

众人看他就像在看傻子,议论纷纷:“不是说他不小心摔倒摔伤了手吗?为什么刚才打人的时候打得这么起劲,一点儿都不像受伤了?”

“对啊,那拳头挥起来还能听到风,拳风呼啸凌厉,谁的手受伤了还能这么像他这样把拳头挥得虎虎生威的?”

“他这会儿喊疼,是打人把自己的手打疼了吧?被打的那人得受了多少皮肉之苦啊!”

“我看他是恶人先告状,人家的家仆,他替人家管,这不是多管闲事是什么?”

曲清江回想起曲溱追打赵长夏的时候,双手确实都是好好的。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愕然,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不管曲溱的手是怎么一回事,眼下这局面这对曲家而言是极为有利的:

她爹昨日便与她说,曲家一定会拿曲溱被伤一事做文章,虽然最后未必敢报官,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如今曲溱在光天化日之下拳打赵长夏,那么首先便能破了赵长夏伤了他的手这一困局。她们可以说他手上的伤就算是真的,那也极有可能是在追打赵长夏的过程中伤的。

而赵长夏伤他只有曲氏族人看见,——也多亏了这些人当时将门关了起来,外人并不知道内情,——就算曲氏族人威胁要报官,她爹也完全可以说是曲氏族人为了族田之事污蔑曲家仆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