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夏悄悄转过脸去偷瞄曲清江,她已经熟睡,最近频频蹙起的眉头难得舒展,也好在她还年轻,眉间并没有留下川字纹。
“怎么觉得她消瘦了点?”赵长夏心想,抬起另一只手想轻抚曲清江的脸以确认其是否真的瘦了,但手刚触及那嫩滑的脸,熟睡中的人便皱了皱眉头,往她怀里钻了钻,手臂还环抱着她的腰。
赵长夏一动也不敢动。
维持这样的动作很长一段时间后,手臂便开始酸麻。赵长夏对此无动于衷,只纠结自己的心乱了,——被曲清江那个吻搅乱,感觉一切都无序了,仿佛内心世界一直以来的壁垒和秩序在渐渐崩塌,然后开始向着一个人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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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意外,曲锋第二天就知道了她们昨晚闹出来的动静,而且听说还是曲清江掌握了主动权,忍不住咂舌:“真不愧是我跟机杼的女儿,跟她娘一样猛。”
说来惭愧,他因为身体不好,每次都会累得气喘吁吁,还是乐娘她娘主动,才会有乐娘的降世……
他想到亡妻,心头又是一阵悲戚:“机杼,我只怕很快便会去见你了。”
此时还有些无法从昨晚的经历中自拔的曲清江走了出来,听见他爹的自言自语,神色一变,顾不得再想那些旖旎的事,忙道:“爹,您胡说什么?”
说这些丧气话被女儿听到了,曲锋有些心虚,但他想交个底:“我只是怕你娘等太久了。”
“娘已经等了这么多年,肯定不介意再多等几十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