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秧苗需要养分,故而移栽的时候得把泥一起挖走,不能伤了根。两人挑着簸箕,也不管有没有伤到根,就只管挥动锄头,一挖就是一大茬秧苗。

“哎,你快点,万一被发现就不好了,我可听说曲家那上门婿可不好惹。”挥锄头的人旁边的男子低声道。

“急什么,这个时间他压根就不会来巡田,而且上次他发现了,不也没有说什么?那就是一个吃软怕硬的怂蛋!”挥锄头的人笑着说道。

赵长夏眉头一挑,问:“巡田的时间,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那当然是——”二人正要回答,却发现这把声音极为陌生,压根就不是他们中任意一人说出来的。

待他们回头,见是赵长夏,便是一副见了鬼的惊恐模样。

两张愚蠢的脸上写满了“你怎么会在这儿”的惶恐和不解。

“是什么?怎么不说了?”赵长夏笑眯眯地问。

这俩人她没什么印象,但这种小瘪三都敢来她的田里头闹事,她不信背后没有人唆摆。而且唆摆他们的和告诉他们,她巡田时间的不是同一批人,但那批人或许是有联系的。

也就是说,极有可能有两拨人出于相同的目的,联手找了村里或乡里的人来给她使坏。

挖秧苗这事可大可小,往小里说,只能恶心她,对她没有实质性的伤害;但往大了说,她被挖走的这部分秧苗可以种一亩田了,损失的是一亩田的收益。

很明显唆摆他们这么干的人是想通过损害她的利益来恶心她。

“曲、曲家女婿?!”俩人结巴了,大抵是没想到她会不按平日的巡田时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