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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科考制度之下,每次进士上榜的人数都有一两百个,诸科的上榜人数更多,达上千人。

进士科虽然难,但是升官快。诸科虽然容易,但是仕途最终都走不远。曲湖跟曲源志向远大,自然不会选择靠诸科。

而考试取解的名额虽然多,但考生也多,所以要想走到殿试这一步,首先得从数十万读书人中成为那三四万个解举人,然后还得从三四万个解举人中挤入前一两百名。

所以也不能说曲湖跟曲源不是读书的料,只能说比他们读书好的大有人在。若他们能跨出解试这一步,落榜两次也还是有机会免试的。但他们连这一步都没跨出去,就不能怪别人太努力了,只能怪自己准备不充分。

“他们还挺倒霉的。”曲清江唏嘘道。

赵长夏道:“除了因为战事而停开科举考试可以说是不可抗力因素之外,弄脏卷子这个就是个人粗心大意的问题。这次被雨淋湿生了病也不值得同情,因为这雨中元节便开始下了,他却没做好准备,能怪谁呢?”

她不喜欢为自己的失败找借口,要是在部队里,将体能训练没过关归结于来月经了,将任务没完成归结于天气,她早就被踢出部队了。

认真履行职责才是尊重自己的职业、追求理想的最好体现,这二人都不把科考当回事,也就别怪自己落榜了。

曲清江发现赵六月在这方面特别严苛,她庆幸自己不是六月的学生,否则每次出错估计都会被训成鹌鹑。

如曲清江所料,曲铭、曲锦这两家的气压有些低,曲铭从八月份开始,每日都伸长了脖子等喜讯,结果就得到这么个结果,如何不叫他失望?

而且接下来是该让曲湖继续读下去呢,还是让他到城里找份管账的活计生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