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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长夏:“……”

她记得曲清江说过,“明法”就属于诸科之一,精通律令的人可以考。

不过,他跟她说这些真的没关系吗?

吕继简观察她的反应,在说到自己爹是宰相时,赵长夏依旧面不改色,可见她要不是不知道宰相的份量,那就是压根就不在乎这些权势与地位。

他觉得是后者。赵长夏虽然奉他为贵客,却从未卑躬屈膝、阿谀奉承,或许正如她自己所说,她一心种田,所以那些权势地位对她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

吕继简知礼却并不拘礼,他觉得赵长夏很对他的脾气。

“私下你别喊我吕参军了,喊我的字,连之。”

赵长夏:“……”

虽然不明白吕继简为什么可以这么自来熟,但她并没有拒绝他这份交好之心,她道:“那你也可以喊我赵六月。”

……

吕继简在鹄山乡待了两日,依旧是一无所获,便回去了。

赵长夏本以为自己不暴露,这件事便会不了了之,没想到州府衙门查着查着,竟误打误撞查到了一个偷偷制作火药的小作坊,而这个小作坊的硫磺、硝石等原料是从矿场里走私出来的。

矿脉资源一直都是朝廷把控的,有专门的坑冶司负责冶炼矿石等事务,民间不允许私人采矿,因此转运司下令彻查。

之后又牵扯出一些贪污腐败的问题,朝廷的注意力便都转移了过去,最后已经没有人记得烟花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