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袁州庐溪人,因受灾,与爹娘南迁来清江,但因路途遥远,路上多波折,爹娘皆病死,最后只剩他一人。中途船翻了,他落水,虽然侥幸活下来了,但户贴跟钱财都丢了,而且没有乡人为其作保。他沦落到鹄山乡来,被三哥遇到,好心给带回了家?”
曲镇所言是当初曲锋为了给赵长夏立户而捏造的身世。
曲清江听他说得一分不差,犹豫了一瞬,还是点了点头:“是。”
“难道三哥就不曾怀疑他所说的身世是假的?”曲镇问。
曲清江道:“爹说,不管是真是假,只要她身上无刺青,是好人就行。”
曲镇不置可否,不过却关注了一事:“你确认他身上没有刺青?”
问完后,对上了曲清江古怪的眼神,他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很多余,——她们是夫妻,赵长夏身上有没有刺青,曲清江怎么可能不清楚?除非曲清江刻意隐瞒,否则赵长夏是逃犯的事情就是空穴来风的。
他虽然有自己的小心思,但却不会怀疑曲清江的孝心,所以就算曲锋的死真的有问题,那跟曲清江也不会有关系。
曲镇把话题转了回来:“你过来之前,郎中那边也给曲汤看过了。他这腿虽然没完全废了,但日后只怕会落下残疾……说白了就是极有可能会成为瘸子。他们付出的代价已经够大了,乐娘,这事就这么算了吧?”
曲清江:“……”
曲镇又道:“还有,李氏手里那本记录了三哥的病情的书册能否借我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