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打量着这个跟赵长夏一样长相阴柔、身材矮小、不男不女的不速之客,心想他以为自己是谁啊,哪儿来的这么大口气?
陈县丞却是根据他这个外貌特征,以及他身上的衣服,认出他大概就是内侍省的内东头供奉官。
想到这儿,陈县丞又满是屈辱和不甘:连一个身体残缺的宦官的官阶都比他高,凭什么?!
权势地位给他带来的压力反倒使他生出一股气力,让他从位子上弹起来,朝供奉官迎了上去:“清江县丞陈奇正见过供奉官!”
他看到后面进来的吕继简,又上前几步,“见过吕检法。”
供奉官看都没看他,只问:“谁是赵长夏?”
赵长夏不紧不慢地来到他与吕继简跟前行礼:“小的是赵长夏,见过吕检法、供奉官!”
供奉官打量了她一眼,神思一滞,心里头忍不住嘀咕了几句“他”怎么长得比他还阴柔。
不过他转念一想,“他”的身体完整,反倒比身有残缺的他更加阴柔,那他又何需因为自己不够男人,不够阳刚之气而耿耿于怀、自卑?
他在赵长夏的身上找到了一丝优越感,心情顿时好转,看向赵长夏的目光便和善了许多:“你就是种出了‘筠州特品寒瓜’的曲家赘婿赵长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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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一招以退为进让供奉官听得怒火中烧,杀人可是大罪,真定了案,那可是要被判死刑的,若“他”真是被污蔑的,那诬告之人就该死!
别说供奉官了,吕继简也十分生气,——若赵长夏没杀人,却被诬告杀人,诬告者的行径实在令人气愤;若赵长夏真杀人了,他也会对她感到失望和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