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供奉官,怎的是你亲自来?”
那供奉官见她还没忘记自己,脸上便露出了笑容:“内侍里,就我接触这寒瓜最多,官家便让我过来了。”
他没有把话说明白,但赵长夏这般看似神经大条,实则心细敏锐的人自然听懂了他的意思。供奉官为了这事曾经往来筠州两次,又从赵长夏这儿带回了种子,所以他理应懂得如何辨别赵长夏这次的西瓜好不好。
赵长夏心想,皇帝这是对别的西瓜失望了多少回,才会这么小心啊?
她让郑阳领着人去挑西瓜,自己则邀请供奉官坐在旁边的亭子里喝茶。供奉官看着瓜田的西瓜,疑惑道:“赵令,这也是寒瓜?怎么跟之前长得不太一样?”
“这是另一种品种的寒瓜,筠州的特品寒瓜只适合在筠州种。”
供奉官“哦”了声,旋即又纳闷:“可四园苑不是种出来了吗?”
“那是另一种与筠州特品寒瓜相似的,但合适在汴京种的品种。”
“那你当初怎的不说?”
难怪他觉得四园苑种出来的寒瓜不如当初在筠州吃的寒瓜美味。
“我忘了吧!不过那个品种的瓜也美味啊,若是觉得不如筠州的特品寒瓜美味,那一定是栽种的方式有问题。”
供奉官:“……”
怎么会有人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了呢?而且还忘得这么理直气壮!
不过这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要是籍田种的寒瓜也不好吃,这个锅就是赵长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