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清江本就慷慨地表示要倾囊相授,对方要在这件事上加个期限来约束自己,她也没有去扭转对方想法的打算。而且都是口头之约,是否遵守诺言都看个人,所以不必太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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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清江并没有刻意隐瞒绣出异色绣的消息,所以才三日,消息便传到了岳家。
岳炎方没有让曲清江带着异色绣上门,而是自己亲自找了过来。曲清江也不藏着掖着,大大方方地拿出来供他欣赏。
岳炎方拿着“小绷”反复看这形神一致颜色却不一样的牡丹花,良久,他才问:“我能摸一摸吗?”
“不过是粗糙之作,舅舅随意。”
岳炎方的指腹轻轻地在绣地、绣样上抚摸,确定它确实只有一块纱罗为绣地,并不是双层底子,这才激动地看着曲清江:“便是我也无法用言语来夸赞你的心思细巧,你已经超越了阿姊,甚至是绝大多数绣娘、艺人。”
能得到岳炎方的认可,曲清江也还是很高兴的,但她没有骄傲自满,反而认为自己虽然已经摸到了异色绣的门槛,距离将它的技艺都吃透还是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不管是读书还是学技艺,都必须精益求精。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吗?你若是进文绣院,这异色绣必会成为宫内的刺绣风向,而且兴许还能掀起一股‘洛阳纸贵’的浪潮。”
这异色绣一经传开,天下绣娘、闺阁女子必定争相效仿,这针线、绣地的价格必然会上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