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方兴许是发觉自己当初写的内容并没有挑明,无法引起她们的恐慌后,便趁曲清江再度到胡家教曲嘉雨异色绣的时候,在马车里塞了第二张纸条。——曲清江为了给这人再度出手的机会,特意支开了马车夫。
这次这人指出他知道赵长夏是女子,她们是假凤虚凰的事实,并且变本加厉要十万钱封口费,还给了地址,让赵长夏跟曲清江准备了十万钱,埋在鹄山水潭附近的一棵做了标记的树下。
“从五千钱到十万钱,想必是已经弄清楚了我们的家底……”赵长夏冷笑,“呵,胆子倒是大。”
得知对方拿捏的秘密是指六月的身份这事后,曲清江心里的巨石可算是落下了,——正如六月所说,六月有的是连验身都验不出来的办法,所以她们完全不必将这个要挟放在心上。
“那我们继续置之不理?”曲清江问,“可是对方若真的说出来,传开了后,要想让所有人都释疑可就难了。”
如同一个谣言,辟谣的速度是怎么都不及传谣的,而许多人往往会因此受到谣言之苦。
“对方还没见到好处,不会轻易将这个秘密说出去,你继续若无其事,让他沉不住气,自行露出马脚。”
曲清江在明面上活动,吸引那人的目光,赵长夏则在暗中行动。她先是按照那人的话,埋了些钱在那棵做了标记的树下,随即蹲守了几日,但那人都没有出现。
“还挺谨慎的。”赵长夏想。
她守了两日就没守了。
那人将她埋的东西挖出来,发现只有一千钱,虽然跟他勒索的钱相去甚远,但赵长夏与曲清江的妥协不正是说明了,她们害怕这个秘密被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