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你?”笙歌的眼睛落在了春未央的脸上,扯出了一个薄凉的笑:“你于我,在昨夜之前是一根鸡肋,而现在,你连鸡肋也不是了。”
春未央也不知道自己流泪了没有,她只记得自己好像在用尽全力在笑,她知道那将是她最后一次如此张扬的笑了,那个她万般喜欢的少年把所有属于春未央的张扬,骄傲全都夺走了。
“楼笙歌,说了那么多,做了那么多,你无非是怕她知道而已,你应该知道我说的她是谁吧?可是,我尊贵的殿下,我不说,大家都不说,可这并不代表我们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果然,楼笙歌因为这句话脸色煞白。
“楼笙歌,你不止恶心还很可笑。”说完这句话后,春未央把手中的床单狠狠的丢到他的脸上。
整个空间了仿佛还回荡着春未央的凄然的笑声,许久,许久,笙歌眼睛落在了那掉在自己脚下的床单上,属于帝王家的明黄上有如梅花般的鲜红印记。
把那床单点燃了放在了火盆中,直至它飞飞湮灭。
春未央是在傍晚时分出的宫,晚秋的风在这高大华美的高墙和深宫中凄凉的盘旋着,天空挂着一个鹅蛋黄的落日,落日把自己的影子拉得又长又瘦,年迈的朱执事安排她从最为偏僻的西南门出去。
“春小姐,一路走好。”他平静的和自己道别。
正如他平静的把那黑乎乎的药端到自己面前时的语气,春小姐,这药对你的身体有好处,她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那是补药,哦,是补药啊!可我怕苦,你就行行好给我一点蜜饯吧,当时,她苦着脸,把十六岁的少女所流露出来的天真无邪扮演的惟妙惟肖,于是,很成功的骗过了那位执事,当他拿着蜜饯回来时她已经把药换掉了。
楼笙歌,如若天可怜见的话,会让你付出代价的,春未央对着那凌霄阁三个漆金的大字诅咒着。
好巧不巧,在西南门,春未央看到了他,不,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