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深深的凝望着盈盈笑着的那人。好像要借助这深刻的凝望把她的音容笑貌刻进骨肉里,在他的血液里流动着。
老师,你可知道那晚我有多高兴么?我终于长成了那种伟岸的男子,我的臂膀可以轻易的托起了你,我的胸怀可以供你依存。
“老师,我要去从军了。”
“好!”
从树上飘落下来的梧桐叶子在两个人面前飞舞着,浓冬时节两个人说话时从口中呵出来的气在空中交集着。
于是,在开春支援西北边关的队伍中多了两个叫做小楼,慕容的新兵。
那一日,雪好凝结在梅的枝头没有融化,青萝早早的来到了笙歌的房里,给他更衣,那套普通士兵的衣服青萝发了整整一炷香时间。
他在她耳边轻笑,老师,我又不是不回来。
把他的腰带绑牢了,那套普通士兵的服装让他英气逼人。
站在高出自己一个头多的少年面前,青萝说。
“小楼,我要你在十八岁的生辰那天回来,如果,如果你那天没有回来的话我就会走,会到一个你永远也找不到我的地方去。记住了,小楼。”
他垂着头,没有回答她。
那日,青萝站在城门上,目送着他随着队伍远去,永安街的两边立着前来送行泪水涟涟的亲属。
笙歌跟随着队伍回过头来,那抹月白色的身影在城台上,宛如飞仙。
昭陵王眼神里包含着属于一位父亲的牵挂和期盼,他用一种类似于无助的声音问青萝,李先生,我这样做对吗?
“殿下会没事的。”青萝回答。
他是在担心,西北边关是昭蜀的魔鬼区域,风沙成灾,到处都是残岩戈壁跟令人头疼的是那里的强盗神出鬼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