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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国富哈哈大笑,一脸狠戾地道:“柳大人,没想到吧。”

先前在三公士的暗示之下,张国富很快就想明白自己的处境,不外乎就是被灭口,死后再背上贪污工程款的罪名,也亏他命好,碰上公士想从他这里打开突破口,所以才有了这么一出假死的戏法。

当然,作为承建的负责一方,张国富不论如何都不能因此置身事外,但即便是要担责任,可也要比脑袋搬家强,更不用说还要张家几世背负骂名,想通了这一切的张国富毫不犹豫就服了假死的药入了三公士的局。

柳承业一行人果然被蒙骗了过去,趁着张国富暴毙的这个机会,迫不及待举行堂审,想要尽快把事情给了解。

却万万没想到,这么一来正合了三公士的意。

张国富跪在地上冲着三公士磕了头道:“秉钦差大人,草民可证明那契书正是草民与许正德所签,因当时收到工程款共计三万两银子,计划材料费用约一万两以内,人工费用一万两,剩下一万两是用于草民疏通关系及个人酬劳。”

听到张国富的这个说法,周围的人群中瞬间就掀起了轩然大波,百姓议论纷纷,十万两银子,真正用在工程上的,居然不足两万两,那剩下的八万两是用到何处去,这可是一大笔巨额啊。

不但是百姓愤怒,坐在台上的扶县令也忍不住站起来拍着桌子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于明远见他如此失态,心中虽然深感不妙,但仍疾声喝道:“扶大人,你这是做什么,当着钦差大臣的面如此失态。”

扶县令不再理他,从位置上走到到三公士面前,屈膝跪下,痛心道:“公士,扶高枉为平乐县的父母官,居然连这么大的事情都不知情,有负圣上所托,下官愿以死谢罪,请公士殿下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