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雯拽着自己被吐脏的旗袍,扁了扁嘴,嘟囔了句:“明明是她自己吐脏的。”
“什么?”
顾夙夜依然和蔼可亲,脸上的笑容都没变过,时雯却一秒改正态度,小腰挺得笔直。
“ yes,ada!顾客就是上帝,现在马上清理!”
时雯去洗手间清理旗袍上的污渍,蓝蓠迅速碾灭香炉里的三角香,香灰倒在呕吐物上,吸收了水分更容易打扫,蓝蓠扫完,马也紧跟着拖地,一遍不够再一遍,很快拖得干干净净。
蓝蓠倒了垃圾回来,洗干净手,拿起空调遥控器调到抽湿,抽一抽残留的酸味,再重新点上三角香。
淡淡的香味自镂空香炉散出,黑不溜秋绿了吧唧的巴掌小炉,在这云雾缭绕中,竟透出几分价值连城的古韵。
——一个地摊货而已,怎么可能价值连城?
顾夙夜漱过口回来,瞟了眼那香炉,哪怕地面已经拖干净了,还是远离了沙发,坐到了之前蓝蓠的转椅。
——虽然差强人意,不过总算打扫干净也闻不出味道了。
萧然然勉为其难地冲甲乙丙摆了摆手。
“你们先出去,我跟你们老板单独聊聊。”
三人齐齐看向顾夙夜,见顾夙夜点了头,这才相携出去。
叮铃脆响过后,工作室只剩她们两个孤女寡女,萧然然这才懒洋洋开口。
“我刚才说的,你都听到了吧?”
顾夙夜颌首:“听到了。”
“我可不是在危言耸听,我是真的好心来提醒你,吴凯涛涉嫌诈骗、受贿、挪用公款……好几项罪名,公司法务已经在准备材料递交法院,你作为他的劈腿对象,又是当众承认的,一旦被牵扯进来,就算不是主犯也得判个共犯,三五年牢是跑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