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镯儿被江向歌念得头晕:“灼来镯去的,你在说什么?”

江向歌扑哧一笑,去握镯儿的手,他纸墨买的便宜,都是下等品质,纸也脆墨也臭,镯儿鼻尖嗅到的便是一股有些说不上来的墨味,说不上难闻,也绝称不上好闻。

江向歌俯下身,握着镯儿的手,教镯儿拿起毛笔,一笔一划地教她写名字。

镯儿跟着写了两遍,竟轻松记了下来,连声道好。

第一日在知味楼,并没有镯儿想的那般轻松。

早上时还算平静,偶尔有客人点菜,都是由大师傅一人完成,但随着日头推移,到了饭点儿,镯儿才真的理解到什么叫做“忙的脚不沾地”。

前台小二一连串的送来单子,由顺序先后排好,两口最大的锅烧着汤和面食、米饭。

着余下的灶台就由大师傅与另外几人各自守着,每个人都是锅铲翻滚,锵锵之声不绝于耳。

镯儿与其他新来几人面前守着几大捆菜,又洗又择后,再交给方婶去切。

方婶的一把小刀使得极好,肉被片成极薄一层,带着些透明,菜也被切成大小十分相近的丁、块或是各种花样。

正是饭点时间,厨房喷香的散发着菜气,镯儿肚子有些饿了,另外几人看起来也没什么精神的样子,方婶一改往常对待镯儿时的温和模样,严厉催促:“不许偷懒!”

不难看出大师傅是几人中技术最为娴熟之人,他本来是个沉默寡言的人,眼皮有些耷拉着,看起来什么精神的模样。可一炒起菜来就像换了个人,眼睛也睁大了,食材被他一把把撒入锅中,多少肉,多少菜,盐醋各几分,他心中都有定数,胸有成竹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