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坚持不住,就要昏睡过去,秦欢才紧紧地抱着她在耳边念叨:“谢谢你。”
顾白桃想,谢什么?谢自己每次都在床上很听她的话?
半年后,两个人在冰岛举办婚礼的那天晚上,顾白桃故意没脱婚纱,想着秦欢这个老色批一定会缠着她玩些不一样的,脱了再穿又麻烦。未曾想秦欢却不急,一边垂着眼睛看她穿着婚纱往自己身上缠,一边拿出一个本子递给她:
“你一直想知道的,不是我不跟你说,是我不好意思。这么多年,我一直很自卑,起初觉得自己长相不够好,后来又觉得自己情商低不会哄女孩子高兴,再后来,我学会收拾打扮自己,学会了哄小姑娘的手段,甚至学足了床上技术,又后知后觉怕你知道有个女人一直喜欢你会吓到,更怕你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从学生时代,到大学毕业和工作,我都像一个变态一样想尽办法窥探你的生活,却一直不敢迈出第一步。”
“后来我实在忍不了,觉得不试试你肯定就要跟别人跑了,努力也许不一定会有顾白桃,但不努力一定不会有顾白桃,所以托了很多人,找你相了亲。”
顾白桃垂眼看看手里的皮质本子,皮面已经外翻,看上去被使用了很久。
“日记本?”
秦欢摇头:“不算,全是关于你的事情。实在是羞于启齿,干脆送给你,你看完了千万别跟我讨论,要脸。”
这种灯光下,落地窗前,外面是水浪滚动的湖面,缠在她身上婚纱并不规整的漂亮新娘,秦欢的“要脸”两个字足够吐字清晰,却十分不合时宜。
顾白桃:哦。
她的反应十分平淡,秦欢莫名的紧张,咽了咽口水,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