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这样同我说话,伊泽文德·拉阔……难道这一年你觉得自己已经成长到无视尊卑的地步了么?”巴兹尔·拉阔终于从他的大椅上站起,以同样阴冷的眼神对视过去。
这一瞬间整个大厅内的气氛骤然变冷,并且随着巴兹尔·拉阔从高台上走下,那种常年累积威势带来的压力更加厚重。
一步一步,巴兹尔·拉阔披着他的黑羽斗篷就这样笔直走向自己的儿子,伊泽文德。
“难道上位者都喜欢这么逃避么?”
“承认错误真的很难么?虽然我也不愿意承认,但是……”
伊泽文德伸出右手五指,玩味的注视着自己的指甲,轻笑道:“你实在是太废物了。”
这句话一说,石破天惊。
因为这根本不是一个儿子对自己父亲能够说出的话。
巴兹尔·拉阔的脚步一顿。
“哦?没有生气么?你还是有些城府的,不是想象中那么愚蠢。”收起手掌,伊泽文德微笑着站起来,眼中依然带着丝丝的嘲弄。
“只是毕竟愚昧就是愚昧,低等就是低等,上限也就到此为止了。老实说,你的能力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伊泽文德迎着前方那比自己还要高出半头的魁梧身影,轻轻迈步走上前。
如果不看表情,不听对话,似乎以为这要是走进拥抱的父子。
巴兹尔·拉阔皮笑肉不笑的动了动嘴角,看着眼前这语言毫不客气的子嗣,冰冷的开口:“果然不是我的儿子了,不过你还是喊了我这么多天的阿爸,所以我会让你死的愉快一些。”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吗?还自诩雄鹰……可笑而低劣的种族。”伊泽文德竖起了自己的右手小指,“你们的眼界也就这一小块指甲大,所以,是准备喊卫兵还是逃跑呢?”
伊泽文德又迈出一步,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