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冬天也太冷了,现在不过11月中旬,在风里站一会儿就冻得耳朵疼,等到大雪,还能出门吗?
“不是让你找个不冷的地方等我吗?当耳边风了?”孟清让笑问。
祁晞照实回她,“不冷的地方太远了。”
“懒得你。”孟清让无奈,看到她架在鼻梁上的眼镜,随口问,“你近视?”
祁晞一愣,记起自己今天下班被郑又灵催得忘了摘眼镜,这会儿冷热交替,镜片上起了很厚一层雾,把视线遮得严严实实,即使她现在转头正对着孟清让,也只看到白茫茫的一片。
“没,这是防蓝光的。”祁晞说,顺便去摘眼镜。
手刚抬起来,孟清让已经先她一步,捏住了细细一根眼镜腿。
大概动作突然,指尖从祁晞太阳穴上扫了过去。
轻轻的,很温暖。
祁晞无意识眨眼。
再睁开,孟清让已经帮她摘下了眼镜,捏在手里,用下巴指指她身前的储物箱,说:“里面有我的眼镜盒,找眼镜布出来擦擦你的。”
祁晞后背贴紧座椅,想说不用这么麻烦,她现在又不戴,目光对上孟清让的认真,默默把围巾往怀里按了按,伸手拉开储物箱。
里面的东西不多,祁晞一眼就看到了眼镜盒。
她将盒子拿出来,找到眼镜布,再从孟清让手中接过自己的眼镜,慢吞吞地擦拭。
车里没放音乐,祁晞觉得静,现成找了个话题问孟清让,“孟总,你的眼镜有度数吗?”
孟清让,“有,八百五。”
“啊?”祁晞惊讶,八百五十度五米之外也就分个男女吧,这么高的度数不戴眼镜确定可以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