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晞嘴比脑子反应快,“是它先欺负我老婆的,我还不能说它了?”
陌生的称呼,真实的喜欢。
孟清让望着祁晞不说话,光笑。
祁晞这边只开了一盏台灯,暗,衬得孟清让的笑更亮——跟阳春三月的杏花一样,安静明媚,占尽春风。
祁晞瞧得出了神,后知后觉自己刚说了什么,转身趴在床上,淡定道:“汤圆就是个怂包,欺软怕硬,你别老惯着它,尾巴迟早翘上天。”
孟清让笑着,“好。”语气太顺从了,听得祁晞心里浑身不自在,拽过一角被子滚了半圈把自己裹得和蚕蛹一样,仰躺着说:“我明天回。”
“明天?”孟清让拍拍蔫头耷脑的汤圆,让它进盆里坐好,才问祁晞,“之前不是说最后一天回?”
祁晞忽略过程,只说:“我爸赶人了。”
孟清让揉在汤圆脑袋上的手一顿,笑着说:“没事,我这里专门留人。”
话里多少有些安慰的成分。
祁晞听出来了,憋笑憋得半天不敢说话。
“你明天在父母家住,还是锦苑?”祁晞问。
孟清让,“锦苑,初一下午就回来了。”
那就是只在家待了除夕一晚?
这对一年到头,就春节一个长假来说的成年人来说未免太短了点。
祁晞不由得多看了孟清让一眼,见她表情没什么变化,不好乱猜,遂继续笑着说:“好,那我明天一早就出发,赶着和你吃个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