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迈办好手续过来,听见海齐韵声嘶力竭的叫喊,急忙推开门走进来,挡在孟清让跟前,问她,“孟总,您没事吧?”
孟清让声音很淡,“没事。”
孟清让轻轻拍了拍周迈的胳膊,让她不要过度担心,等她站到一边了,风平浪静地对海齐韵说:“您安心养病,我会给您找最好的医生,尽义务赡养您终老,因为您生了我,这是我要还您的,除此之外,您没有权利再要求我做任何事情,更没有资格动我身边的任何人。”
“你做梦!我被你们孟家弄成现在这副鬼样子,被人指着脊梁骨笑了31年,凭什么你们还能堂而皇之地站在这里跟我谈将来!”海齐韵眼神疯狂,冲上前就要打孟清让,在周迈挡过来之前,被孟清让轻而易举地接住,“以前,我对您言听计从,是因为我从小没见过什么好,不知道自己要保护什么,可以为此做些什么,现在,只有她能打我。”
“周迈,去叫医生。”孟清让说。
周迈不放心地看了眼海齐韵,大步跑出去喊医生。
前后折腾了差不多半小时,海齐韵才终于镇定下来。
孟清让从病房里出来,一边整理衣服一边低声说:“护工请最好的,务必把人看仔细了。”
周迈,“是!”
孟清让没再说话,步子沉稳地朝前走着,腰背笔直,眼神淡却有棱有角,那是成功者居于高处俯瞰万物的资本,接到祁晞电话的那一刹那,孟清让忽然笑了出来,声音软得像阳春三月的杨柳,“晞晞。”
祁晞靠在车边,声音不太高,“忙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