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结束,祁晞送走亲朋,一个人在姜初梅墓前跪了很久。
一直到下午五点,墓园关门。
初春的傍晚依然很冷。
祁晞一身丧服,跌跌撞撞地从山上下来,虚得出了一身冷汗。
公墓的工作人员担心出事,想帮祁晞叫家里人来接。
她却像是失了魂一样,不认人,也不说话,什么信息都问不出来。
还好孟清让一直在山下的停车场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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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那时候分开整整一年了,我想见你,不想那么早送你回去,就背着你在那条公路上一直走,走到你爸爸打电话担心你,才把你送回了家。”孟清让说。
祁晞回忆不起来具体的画面,就记得自己好像和一个人说了很多话。
这个人竟然是孟清让,她一直以为是公墓的人。
“还记不记得我当时说了什么?”祁晞问。
孟清让,“记不全,很多。”其实也不多,翻来覆去就那几句,只是不停地在说。
“都记得什么,说来我听听。”祁晞好奇。
孟清让,“你问她既然不生你的气,为什么还什么都不和你说就走了,问她‘新家’冷不冷,‘邻居’好不好,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一句和我有关。”
祁晞,“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