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回到包间,生着闷气,却好一会都没见到人,于是请了阿牛和小高帮忙找,片刻,小高先找到陈问今,拽着他回去的路上,附耳提醒说:“我看惠情绪不太对,你们怎么了?”
“是吗?刚才还好好的。”陈问今故作不知,小高其实知道是阿牛跟惠说过话后如此,但他不会互传朋友之间的事情,就只是提醒说:“找机会问问惠吧。”
陈问今回了包间,看到惠故作没事,但眼神里藏着不开心的样子,好似骤然对应上模糊了的记忆,熟悉感又增添了两分,原本对她没什么波澜的情绪,也变的柔软,于是坐下时问了句:“你看起来不太开心?”
“没事。”惠避开陈问今的目光,不想看他。在外面发脾气什么的她不愿意,但生气的结没有解开之前,她实在没办法维持平常的状态。
陈问今不问了,就跟旁人喝酒说话玩骰子,这反常的表现让惠更觉得委屈难过。
是的,陈问今记得,如果是当年的他,此刻一定会很在意的反复追问,而后注意力也会一直在惠身上。但他现在已经不是当初的少年,徒劳无用只有反效果的事情,他已经能避免去做了。
惠却因此更觉得伤心难过,不由自主的胡思乱想,越想越觉得问题严重,甚至几度忍不住起身而去。
阿牛明显在关注他们,却故作没有在意似得,小高察觉到不妥,凑过来挤到陈问今身边坐下,撞了撞他肩膀,望了眼惠,陈问今回以平静的眼神,微微摇头,小高很是担心,却也只好点点头,起身出去了。
惠没有看到陈问今回应小高的表情,却在小高离开后仍然没有等到陈问今特别的关心,终于忍无可忍,说了声:“太晚了,我先回家了。”末了,就跟相熟的人打了招呼,出包间去了。
陈问今起身送她出去,熟悉他们的朋友都察觉到不对劲,料想是闹别扭,旁人也帮不上忙,就只管玩自己的。
出了包间,惠忍着怒气说了句:“不用送,你回去玩吧。”
陈问今也不说话,只管送她出去。
门外等车的时候,惠又说:“我叫车回去就行了,你回去玩吧。”
这时就有司机眼尖开了过来,陈问今跟着上车,惠要拒绝却被他沉默的注视了几秒就没再坚持,任由他上了车。
“去香荔公园。”陈问今抢先说了目的地,惠忙说:“我要回家了,这么晚了还去公园干什么?”
“开车。”陈问今催促司机,末了又对惠说:“看你样子就是有话要说,包间里也不是交谈的地方,话不说清楚,回家能睡好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