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开学不久,数学还只学了一些三角函数的皮毛,也不知道贺蝉从哪里找来的这样刁钻的题,就围绕着这一点皮毛尽情发挥,比一般考试的卷子难度高多了。
正在她头晕脑胀之际,忽然后面传来一声咳嗽。使她原本在草稿纸上乱画的笔尖生生一停,紧接着,后面又是一连串停不下来的咳嗽。
呛住了?还是感冒了?
阮青橘心绪不宁起来。
接下来两个小时里,阮珂又断断续续咳了二十来次,应该是最近换季,着了凉。
本想卷子一交就过去问问她,谁知道贺婵又马上让各小组选座换座了。之前贺婵为了激励班上学生学习特地制定了每周末小组按照上周总得分由高到低依次选座的制度。得分最高的小组自然能选最中间的位置。而这些分数就来自于平时各小组作业上交,上课回答问题以及值日做清洁的情况。除了阮青橘他们组固定在第一排以外,每个小组都要参加。
阮青橘先开始对这举措嗤之以鼻,心想都高中生了谁还吃这一套。没想到大家的热情却空前高涨,上课回答问题什么都像打了鸡血一样。
阮珂她们小组一直得分都还不错,虽然不怎么拿最高分,坐不到最中间,可总能坐到左边或右边的前面。一个小组六个人,三人一排,坐在一二排太前面了也不划算,正好阮青橘她们这一边固定,于是上周阮珂她们组便选择了二三排。
可这次他们组的得分没有上次高,在各组长轮流报位置的时候阮青橘她们身后的位置就已经被别的组选了。轮到阮珂选的时候,就只有退而求其次,去了右边的一二排。
这样一来,中间隔着讲台又隔着三列人,阮青橘不由得烦躁起来。
好不容易换好座位,贺婵宣布让大家休息,却又把一摞卷子交给阮珂,让阮珂帮着阅卷。瞬间一堆人扑过去把阮珂的座位围得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