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可帮不了你！”老乞丐摇头叹道：“如你所见，我已自身难保。”

赤脚道士斩钉截铁地说：

“世上只有师兄能帮我，只要师兄肯把那玄物让给我！”

“那孽畜今非昔比！就算太公师祖在世也帮不了你！不管今天你是为太公师祖报仇，还是为了那小丫头雪恨，我都奉劝师弟，还是速速离去的好！”

“师兄至少告诉我那孽畜现在何处？”

“恕无奉告……”

赤脚道士刚要低头叹息，只见老乞丐用蘸沾了酒水的食指，在红木桌上写着两个字：

“上面……”

“面”字还未写完，老乞丐写字的右手突然皮肉开裂，血管崩断，剧烈膨胀了整整两倍！整条手臂的每一块肌肉都发出爆裂的声响，令人听了毛骨悚然！

赤脚道士惊愕道：

“难道你和太公师祖当年一样，中了那孽畜的长生诀？”

老乞丐疼得咬紧牙关，没有回答。此时他的左臂也发生了同样的状况。就在左臂爆裂的同时，刚才那只溃烂的右臂开始修复再生。

此时，站在一旁的苏季，已经看出了门道。

这个叫做“长生诀”的法门，目的不在杀人，而在诛心。诛心是折磨人的最高境界，让一个人痛苦地活着，远比杀死一个人更有趣。尤其对于肉身不灭的仙人来说，诛心是唯一，也是最残忍的手段。

老乞丐全身肢体的再生与崩坏交替发生，反复几次下来，疼得他撕心裂肺地咆哮：

“快！给我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