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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心里清楚。”

两人一搭一挡的对话,引得周遭回荡起一阵哄堂大笑。此起彼伏的嘲笑声汇成一股巨大的热浪,重重地拍在玉羊真人脸上,拍得他满脸涨红。

马后炮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只有他一人发现,就在人们哄笑之时,一直沉默的义渠突然凭空消失,太师椅上只留一张黑虎皮。

紧接着玉羊真人的身后凭空裂开一道缝隙,一只比常人粗大两倍的巨手从那缝隙伸出,一把攥住了玉羊真人头上的一只角。

“啊啊啊啊!”

突如其来的一声惨嘶,顿时压住了吵杂的笑声。所有人都被这一声惨嘶惊呆了。

这一声嚎叫突然响起,又突然静止。惨叫的不是别人,正是玉羊真人!

一股鲜血从发间流淌下来,玉羊真人表情扭曲,艰难地转过头,只见一支鲜血淋淋的羊角浮现在他眼前。羊角的根部粘着嫩肉和头皮,它刚刚还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现在却被一只大手紧紧握着。

大手连着一副布满肌肉的赤膊身躯。青筋突兀着,表明现在这副躯体的主人心情很不好。而那个让他心情如此不好的,则是刚刚一直滔滔不绝的玉羊真人。

此刻,他蜷缩着,呻吟着,活像一只正在咩咩待宰的羔羊。

“你说截教不讲人情,可是你的实力也不过如此!”

义渠的声音浑厚而阴沉,缓慢而有力,周围的嘈杂议论都被这声音压了下去。他将滴血的羊角举到玉羊真人面前,沉声道:

“我一直想拿它做一把匕首。”

玉羊真人捂着头上血淋淋的伤口,颤抖着说:

“……尽请……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