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伯吉甫摇了摇头,沉默了很长时间,才缓缓说道:“自从上次在这里和她分别,我就再没见过她。原以为她会来找我索要造化玉牒,但我等了一年,她却始终没有出现。为了见她一面,我千里迢迢去昆仑山找她,才知道阐教把导致太甲真人昏迷三十年的罪过,算到了她的身上。师门对她下了禁足令作为惩戒,让她在一个暗无天日的洞府中闭关修炼,直到修为突破玄清九境,否则永远不许出关。”
苏季低头沉吟了一会儿,说道:“这两年没有阐教的人来找你麻烦,说明她没有把造化玉牒在你这里的事情告诉别人。”
“她去年今天说要亲自取回造化玉牒,当然不会言而无信。”
“可是你也不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人,所以你又绝不会交给她,但你又觉得是你害了她。”
兮伯吉甫没有回答,落寞的表情已经帮他回答了这个问题。
“不……你没有做错什么,就算有错也是我的错。”
“贤兄,你非但没有错,我反而应该谢你。那天赤脚道士暗中使诈,要不是你帮我解围,只怕现在昏睡在这里的人就是我了。”
说完,兮伯吉甫长叹了一口气。
苏季坐在他身边,脸颊都能感受到那沉重的呼吸。为了不让父亲继续自责,苏季莞尔一笑道:
“唉,女人是世上最麻烦的东西。女人就像一把火,她能把你燎得火热,也随时能把你烧成灰!你又何必年纪轻轻就往火坑里跳呢?”
兮伯吉甫听得出来,苏季正用自己说过的一句话反过来挖苦自己,不禁叹道:
“你不帮我想办法就算了,还说风凉话,亏我还当你是兄弟。”
嘴上这么说,他脸颊上却已浮现出久违的笑意。
苏季心想,我们本来就不是兄弟。望着父亲僵硬的笑容,苏季知道他已经很久没有笑过了。
此时,两个人攀谈的时候,感觉屋子里越来越热。
苏季推开窗户,只见窗外已是春暖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