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起了身,还不忘叮嘱道:“好好劝她一回,到底夫妻一场,情分总是在的。”
北湛点点头,等那老妇人走了,屋子里再次恢复了沉默,谁也没说话,在这古怪的气氛中,赵曳雪终于没忍住,疑惑道:“那老婆婆说,什么夫妻?”
北湛不看她,用汤匙舀了舀热腾腾的粥,漫不经心地解释道:“你已昏迷一天一夜了,那天夜里情况紧急,我带着你来这石头庄投宿,怕人起疑,随便编了借口。”
他舀了一勺粥,送到赵曳雪面前,略深的烟灰色眸子盯着她,命令道:“吃。”
赵曳雪依言喝了那一勺粥,又好奇问道:“你编了什么借口?”
北湛抿了抿唇,不悦道:“问这么多做什么?”
他说完,便把粥碗放在一旁,道:“吃了。”
然后便起身离开了,赵曳雪只好捧起碗,慢慢地喝起粥来,一日一夜未曾进食,她竟也不觉得多饿,只是浑身酸痛乏力,头也钝钝地疼,像是挨过几闷棍似的。
只喝了几口,赵曳雪便听见外面传来老妇人询问的声音:“她怎么样啦?”
过了一会儿,北湛的声音才传来:“应该没有大碍。”
老妇人咳了几声,道:“这么冷的天气,也敢往水里跳,幸好没出什么事情,真是个犟脾气呢,和我那儿媳妇倒有些像。”
她又说起北湛来:“你也是,男子汉大丈夫,何必与自个的媳妇计较呢?难道不知道她气性大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