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账出了酒楼,赵曳雪不急着回去,数了数剩余的银子,还有十九两之多,索性带着玉茗到处逛,看到什么新鲜吃食买来尝尝,两人把热闹的东市逛了个遍,最后进了一家成衣铺子,买了许多衣裳。
赵曳雪特意挑了一件兔毛斗篷,虽然比不上北湛那件狐裘大氅,但是胜在便宜,也十分暖和,除此之外,她还给玉茗买了不少厚衣裳,眼看时候不早了,主仆二人才兴尽而返,回太子府去了。
这一通挥霍下来,二十两银子竟然还剩了九两之多,赵曳雪坐在桌边,清点银钱完毕,道:“晚上咱们再出去一趟。”
“主子别动,”玉茗仔细给她的手背上涂药,昨天被茶水烫了,虽然用冰雪敷过,但是效果微乎其微,伤处已经起了一大片水泡,又红又肿,看着甚是可怖,玉茗心疼地一边吹气,一边道:“咱们还出去做什么?”
赵曳雪一手支着头,想了想,道:“看看盛京,能不能做点什么营生,赚些银子。”
玉茗轻轻啊了一声,吃惊道:“您要赚、赚银子?”
赵曳雪轻飘飘道:“不然呢,难道坐吃山空么?寄人篱下,终归不是什么长久之计,倘若咱们有了钱,就能离开这里了,难道不好么?”
玉茗一向听她的话,深以为然地点头,道:“主子说得对,您之前还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咱们不靠他太子府,您去哪儿,奴婢就去哪儿。”
赵曳雪摸摸她的发顶,像对待小孩儿一样,笑吟吟地夸道:“真听话。”
玉茗顿时红了脸,不好意思地嗔道:“主子……”
正在主仆二人说话的时候,院子里传来了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十分熟悉,来人是谁显而易见,她们对视一眼,赵曳雪道:“你没关门?”
玉茗呐呐道:“忘、忘了……”
赵曳雪立即站起来,低声道:“他若问起,就说我已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