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湛轻声道:“不知母妃是否听说过一味药,名为雪尾。”
“噔——”月琴的丝弦应声而断,这次月妃的面上终于有了表情,她像是陷入了一种古怪的疑惑之中,既怀念又茫然,喃喃道:“雪尾……”
“是,”北湛见她如此反应,心中有了底,道:“母妃知道如何能得到这种药吗?”
短短片刻,月妃的表情已恢复如初,她拿起帕子,拭去指尖的血迹,道:“知道,那又如何?”
北湛有些紧张地道:“能否请母妃告知儿臣?”
月妃扫了他一眼,忽然问道:“你要死了?”
北湛一怔,月妃语气冷淡地道:“既然没有要死,你要雪尾做什么?”
北湛如实答道:“儿臣是为他人所求。”
月妃上下看了看他,明白了什么似的,道:“你府里的那个梁国女人?”
“是。”
月妃缓缓笑了,语气轻讽:“你和北齐云真是一路货色,不愧是父子,先是使劲折腾人,把人折腾得要死了,再想尽办法救回来,好彰显得自己如何情深义重,若是没有你,那个梁国女人不知道过得多好,她可真是凄惨啊,摊上你这么一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