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北湛将纸笺翻过来看,背面是空白的,赵曳雪只写了这一句话,他沉思许久,才又默默地把纸笺叠好,放入许愿灯里。
侍卫问道:“殿下,要属下把它送回娘娘庙吗?”
北湛理了理河灯上的花枝,随口道:“娘娘庙许愿本就是无稽之谈,从未灵验过,送去那里做什么?”
他说完,摒退了侍卫,然后从书架下面取出一个木箱来,看起来有些年头来,打开箱盖,里面的东西竟然还不少,杂七杂八,有白石子刻的印章,古旧的画轴,一封按了指印的和离书,还有一些泛黄的宣纸,上面有些是画,有些是字,更有甚者干脆是一些乱七八糟的涂鸦,纸张旧得发脆,却仍旧被保存得极好,连一道折痕都没有。
北湛小心翼翼地把花灯放了进去,轻轻合上箱子。
山川皆无恙,眉目不知秋,娘娘庙不能为她实现的愿望,他可以。
……
上元节过后,天气仍旧没什么变化,盛京还是和深冬时候一样冷,甚至又下起雪粒子来,打在屋檐上,如珠落玉盘,淅沥作响,空灵清脆,十分好听。
赵曳雪手里拿着一卷书,裹着斗篷倚在轩窗边,不时往下望一眼,一道娇小熟悉的身影快步奔入了院子,玉茗抬起头,看见了她,面上露出笑容来,招了招手:“主子!”
赵曳雪合上书,道:“快进屋,不冷么?”
“知道了。”
紧接着便是匆匆的脚步声传来,由远及近,赵曳雪随手合上窗户,不多时,玉茗推门而入,不住呵气暖手,牙齿打着颤道:“主子,外面好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