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拍了下他的背,仲长扬波坐在他身边,“大哥,小弟愚钝,我知道大哥是为了我们好,不过大哥,我觉得毛彩仔不是一个简单的人,您感觉不出来吗?家属一个月才能探望一次,能带的东西有限,可他随随便便就能扔两包瓜子给别人,说明他不缺这些东西。这是牢房,什么样的人可以如此不在意,他说他有钱,买通狱卒,我不信。当今圣上最讨厌的就是商人了,商人要是犯法,官兵恨不得把他家的地皮都翻过来,哪还会有钱。他必定不是商人,而是有权有势之人,狱卒才愿意听他的话。如果我们得罪他,后果一定比我们想象中还要严重。”
微生凯风没有回答,他知道仲长扬波起来又回到他的茅草上睡下。他睁眼看着墙壁,牢房里安静地连风吹过都听得见。半夜,他挣扎起来,把瓜子扔到隔壁,“喏,财仔兄弟给你们的。”
“多谢。”这声音是公良灵均的。
第二天,毛财仔又扔了两包东西过来,微生凯风打开其中一包,这次不是瓜子,而是鸭脖子糖。微生凯风自觉把另一包扔给隔壁,没一会就传来南荣振强感激涕零的声音,“微生大哥,你是怎么认识财仔这位活菩萨的,我决定要报答你,以后吃饭不吧唧嘴,睡觉不打呼噜,接受我的仰慕吧!”
你要是做得到,估计猪都飞上树了,微生凯风想着。
毛财仔笑了,“诸位可有想过出去后,要做些什么?”
“你觉得我们出去能做什么?”公良灵均的语气带着惆怅,“我本就是走投无路,赌身囚牢。”
南荣振强搓了搓手,“我出去后嘛,收破烂,能填饱肚子就行,脏了点累了点也无妨。”
“瞧你这出息,我说,要出息点,做正经生意吧。城中不是有很多人还没娶妻婚嫁吗,我把他们都聚集在一起,没看上的不收钱,看上的才要收钱,你们觉得促成一对要收多少银子?”微生凯风得意的说。
仲长扬波表示跟着大哥。
“你们该不会只是说说而已,过个嘴瘾吧。”毛财仔说。
南荣振强感到不可思议,“财仔兄弟居然当真了。谁说得准以后会发生什么,我只是单纯地想从良,万一家中无米可炊,还是得干老本行。”
“这孩子太实诚了,大哥我实在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来这种地方。”微生凯风为毛财仔的未来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