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信芳看穆朰欢的眼神满是感激,“欢欢,幸好你能陪着我,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
“我会一直陪在公主身边。”穆朰欢双手平放,头向前倾,在东茶国,这个姿势代表着向山神布晴起誓,如若违背,等于欺骗山神布晴,命不久矣。
一个扎着白布条的男子走在马上,他的身后是黑压压的军队。
“我们已行几日?”
“十五日,少主。”副将说道。
炎帝忽然下令,再次出征东茶国,距离前朝攻打东茶国已过八十余载。前朝皇帝缑茂庸突然驾崩,新帝缑倾川刚刚登基,不想新添事端,便只当让东茶国吃个教训。不曾想,东茶国再次挑衅炎国边境,那时井宏元母亲病逝没多久,帝王令他出征,他带着母亲的牌位,领着大军前往东茶国。
东茶国和炎国之间有一条河流,连着一架木桥,木桥两侧仅有两条铁索支撑,桥底的木板很窄,若是两个身形纤细的人,能够同时一来一去,但士兵们身着重甲,只能单行。
井宏元牵马过桥,刚走了几步,白信芳和一众女将出现在桥的对面,炎兵拔剑,气氛顿时变得十分严峻。
白信芳径直走到井宏元面前,她望着昔日对她说着甜言蜜语的男人,此刻却陌生得像那些美好的时光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这是两国的战事,我知道你和我都无法阻止,可是,为何你还是来了,东茶国有我从小生活到大的地方,那里有我至亲至爱的人,有拥护我的百姓,有我必须要守护的地方,元哥哥,你真的要毁了它吗,或者说,你要毁了我?”
井宏元看着白信芳,伸手擦去她的泪,“芳儿,你说了,这是我们无法阻止的事情,即使我们相爱,也免不了刀剑相对。对于男人来说,建功立业才是光宗耀祖的事情,”
白信芳摇摇头,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元哥哥,你以前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东茶国和炎国之间要和谐往来,你还说要劝炎帝陛下仁慈为政,为了百姓能安居乐业,不应该再起战事,怎么今天你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