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还没到万名，有一通电话拨了过来，又是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

不过不算有多陌生，邱漾知道这是谁。

是郭明安。

她没想到郭明安打到了自己这里，距离当初曝光他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天出头，这十天里他除了当初给沈柠若打过一次电话之外，就没有半点的动静了。

她把车停在了路边，想了想掏出了放在包里的录音笔，而后才按了接听。

她有些好奇这样的落水狗有什么好说的。

“邱漾，你们满意了？”郭明安的声音带着一丝醉意，听得让邱漾愣了下。

现在还是早上，她不知道郭明安这是酒劲没过去还是这么早就在喝酒。

她笑了一声：“满意什么？”

“满意你跨物种成了一只落水狗？”

“当然了，我没有说你是人的意思，你以前是只老鼠。”

“她的电话我打不通，所以打到你这里来了。”郭明安的语速不快，有一些沉重在里面，“我想我欠你们的，已经还清了。”

邱漾看着前方，神情有些不屑：“我明明记得你上次给若若打电话的时候，还在叫她等着？”

“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

郭明安有些鼻音了，“我现在已经不敢出去见人，我爸妈也知道了，我、我、我……”

“对不起。”

他的言辞也还算诚恳，可是如果没有这出事的话，他会觉得自己错了吗？他会道歉吗？

他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