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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一样。】

霍意迟:【行了, 晚安。】

林放和蔡向羽是恋人关系,裴釉和她也是“恋人”关系。

是不是正是因为这样, 裴釉才想到了揉她脑袋这招呢?

霍意迟陷入了思考里面。

她很想很想, 裴釉对她做这个动作的意义之外, 还参杂着喜欢。

一点点也行。

可事实上的情感更多的是可怜, 因为她有这样的遭遇。

其实已经足够了,霍意迟觉得。

是她太贪心,为这样的一个动作可以反复播放好多遍。

裴釉的眼里像是有光, 霍意迟在她放下手之后抬起头来看,像是一下撞进了耀眼的星河。

眼睛像是快门,所看见的每一个画面,就自动被定格进了脑海这个胶卷里。

这就导致霍意迟失眠到了现在。

凌晨一点, 她还没睡着。

她干脆开了台灯, 撑着身体靠着床头, 将手机也拿了过来。

裴釉给她拍的照片她只保存了一张。

是那张扎着裴釉的头绳的背面照。

没有正脸,仅仅只是一个后背和后脑。

头发扎得谁看了都得竖起大拇指说句“烂”的程度。

霍意迟抿了抿唇, 又抬起手来,摸了下自己的头发。

而后去了淘宝, 下单了跟裴釉的一模一样的头绳。

裴釉这一晚睡得很早, 但睡得不怎么样。

因为她又做了个梦。

不是美梦, 而是噩梦。

她梦见了一个已去的故友。

醒来的时候, 裴釉的眼角还有眼泪没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