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一次意外的亲手,就让她险些惊叫出声,更何况时间还在被拉长。
霍意迟一边感受着, 一边在脑海里数着时间。
一秒又一秒。
除了做平板支撑的时候, 霍意迟从来没觉得时间这样漫长过。
裴釉的动作很轻很柔, 好像比涂药之前的吹气更为温和。
霍意迟的感受越发清晰了起来, 她艰难地咽了口水,并且还偷偷地舔了下自己的嘴唇。
她不敢做出任何动静,害怕被裴釉听去。
她很想问裴釉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知道吗?
你这样的动作很撩人,对我而言是幸福的折磨。
但霍意迟不会问,她只想将自己藏起来。
而她又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她以为自己可以忍住的,可是在裴釉准备给她换另一只手做同样的动作的时候,她发现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
她就快要忍不下去了。
霍意迟以前总觉得裴釉是一座孤岛,而她就像四周的潮水,负责守护和观望。
偶尔多一点的接触就犹如潮水上岸, 可那样的时间也依旧短暂,她还是会回到自己的该待着的位置。
她现在也觉得裴釉像是一座孤岛,可她不再想像四周的潮水,而是想成为一直待在岛上的一棵树一粒沙。
她要自己跟裴釉一直捆绑在一起。
而现在裴釉这座岛屿却无意地晃动了起来,一点点小的动作,对于霍意迟而言,也是地动山摇。
“我怕你再吹下去,会出事。”霍意迟深知自己说这句话的时候,用了多少的力气。
裴釉一听,下意识地问:“什么事?”
“会不舒服吗?”
霍意迟缓缓吐出一口气:“不是。”她顿了下,又改了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