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芷撇撇嘴,两人刚要回屋去,就听人说,后院角门有人求见。
魏卿卿听说来求见的人,竟是那日街市救下的兄妹时,有些意外。
“他们来做什么?”
“说是无处可去,请求您收留,做牛做马都可以。”兰芷道。
魏卿卿看兰芷一副要收留他们的模样,问兰生:“你以为如何?”
兰生比兰芷警惕不少:“奴婢昨儿就让阿鲲安排人去悄悄查过这二人,的确是江南那边逃难来的,那醉酒殴打他们的醉汉,也是一开始收留了他们的人,不过对她们兄妹每日不是打就是骂,那日叫您撞上,也的确是巧合了。”
魏卿卿慢慢拨弄着前阵子容彻给她寻来的小玩意儿,想了想:“既如此,先安排他们去四季酿里打杂,好歹有和营生,再告诉刘全福细细盯着些。”
兰生见魏卿卿也跟自己一样对这突然冒出来的兄妹怀有疑虑,立即笑着应下了。
日子一下子仿佛便平静安逸起来,除了偶尔听兰芷说长公主如何如何病弱,令容海不得不日夜留在她床边照拂以外,其他的事好似都顺利了。
魏卿卿一日比一日更加困乏,一开始,包括魏卿卿自己在内,众人都以为她是因为没了操心的事儿。
便犯懒起来,可半个月过去,韩先子还未回府,容彻便知事情有异,急急请了太医院的院正来探脉,才觉出魏卿卿是被人下了长期且慢性的毒药。
而这样的关头,西南忽然爆发出了民变,一封封参奏官员徇私枉法的折子像雪花似的飞入皇宫,皇帝临时决定微服私访,容彻作为护卫统领,必须跟随,不可拒绝。
国公府内。
“二爷呢?”
魏卿卿睡到日晒三竿起身,十月的阳光还是暖和的,她便只穿着条雪青色的裙子坐在廊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