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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二公子……”

“那就是只狼,是虎,是狠得下心抛得下忠义堪为将才的人,若是握不住,转头他就能是贼子,是逆臣,是坏我根基亡我江山之人!”

太后眼角泛起些许冷意,又重重垂下眼皮去:“哀家老了,管束不住皇帝,这底下的人,也无能为力了。只求现在哀家施他几分恩,他将来能记得,不做那乱臣贼子。”

嬷嬷听得心惊胆战,她想起十多年前见那国公府二公子的样子。

明明是唇红齿白玉雪可爱的小公子,却在容大公子被指为驸马,被唾骂玷污公主时的模样,那小公子澄澈的眼睛一下子就深不见底,让人看不清情绪了。

之后,那几个唾骂容大公子的宫人,便离奇死了个干净,先帝却不让人去查了。

魏卿卿坐在暖榻旁,有些许雪光流泻进来,跟那精致的莲蓬烛台上辉煌的灯光相互映照,让室内平添了几分凉意。

面前的宫女恭谨躬着身子,也不管魏卿卿什么反应,继续传着自己的话:“相爷还说了,只要您愿意答应。便会保您跟您的孩子无恙。”

“他就那么确定,这位子是四皇子的了?”

魏卿卿端着茶盏,面色平静,心底却掀起了波澜。

容锐章在宫里都安插了人手,那皇帝如今重病的事儿必然瞒不过他。想来,皇帝不是假装生病,而是真的快不行了。

若是皇帝忽然撒手而去,那储君之位,毫无疑问。就是四皇子的了。

宫女微微一笑,并不抬头:“奴婢卑贱,并不知道相爷所思所想,只是奴婢看相爷对少夫人一腔深情,少夫人何必要往死路上奔去?况且您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孩子想想。”

“告诉你们相爷,劳他费心了,可我怕极了那烈火,再不敢再被烧一次了。”魏卿卿漠然。